谈一谈个人的看法。
《小美人鱼》是一部带着政治任务出炉的电影,这让它在先天上已然面临了不可解决的自相矛盾:以离“价值观”最远的童话题材,执行最“价值观”的政治向诉求。甚至,它还有更进一步的诉求与矛盾,希望对当今的社会现实给予非常具有时代性的关注,充分反映当下的具体情况,并给出基于价值观的开解之路,而这种当代性被放在“经典童话”的创作时代之中,就更多了一层冲突。
在这两重的矛盾之下,这部电影不可避免地迎来失败的结局。安徒生以中世纪社会背景,歌颂爱情与纯洁为目的,创作出的《美人鱼》童话,当然不能很好地作为“黑白人种族的激烈冲突与最终融合”的表达载体。他根本没想过这个议题,其形式也不够探讨如此严肃的中心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当然,我们必须要承认的是,以罗伯马歇尔为主导的创作团队已经非常努力,试图在一定程度上将该主题融入故事,尽量自然地传达给观众。他给爱丽儿和埃里克的爱情赋予了更多的意义,将之作为两个种族产生融合的切入点,从而提供一个相对真诚、细化,能够让观众充分感受的微观角度,指向宏大的内在主题。二人的爱情经由“共鸣”而产生,同样的生活困境与内心感受正是对二人“我们是一样的”之共性的佐证,就像扎克施耐德在《蝙蝠侠大战超人之正义黎明》里的“玛莎梗”一样。而以二人分处于陆地与海洋两族的王位继承人身份,个体的共性感知与爱情牵手就上升到了对两族共融的高度。
围绕着这一点,电影做出了很多表达上的努力。在前半部中,爱丽儿和埃里克分别面对着与父辈的冲突,他们对对方的世界抱有好感,在各自的第一次出场中便阻止捕鱼、收集陆地物件,而双方的父母则敌视对方国家,与两个主角数次进行言语上的辩论。在二人相遇并萌生爱情的时候,导演借助代表人类文明的古希腊雕塑,强化了个体爱情的“两族”意义。埃里克遭遇了海难,他跨过了雕塑去营救一条小狗,表现出了在陆地内部层面的“跨种族融合”,比起“人类”同样关心异族。这便引发了旁观中的爱丽儿对他的初步共情,此前的她并没有--如螃蟹赛巴斯丁所说的“展示你的力量”--对鲨鱼进行攻击,而是巧妙地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脱身,同样对海洋内部层面的异族抱有善意。随后,爱丽儿拯救了埃里克,二人完成了第一次的直接接触,古希腊雕塑同样对这一瞬间赋予了意义:雕塑沉到了海底,其横卧的姿态直接切到了痛仰横卧的二人,人类文明进入了海洋,而爱丽儿代表的海洋文明则登上了陆地。
在剧情层面上,爱丽儿和埃里克的共情也得到了基于种族的诠释。他们都要继承王位,都想做出“拥抱对方种族”的思想革新,也在保守派的父母面前遭遇打击。在更传统的童话故事角度上,这是两个主角的成长困境,是对于自身理想与父辈期许之错位的困扰,他们在“成为怎么样的人”上面对迷惑,并最终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。成长的困境与解决,是非常经典的青少年故事主题,也贴近童话的框架。同时,二人作为种族继承人的身份,则让这种困惑不止于个人与小家庭的程度,更代表了两个种族的思想走向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这种困境中,导演植入了主题的“当代性”要素。爱丽儿和埃里克面对的种族壁垒,源于两族人已然激化到极致程度的深仇大恨,这也同样能落到二人的“小家庭”之个体层面。在爱丽儿这一边,她的母亲被陆地人类杀死,这也对应了开头时人类船员对鱼类的捕杀。转到埃里克的阵营,他的国家经营海洋生意,却屡屡遭遇海神的巨浪攻击,同样在家族和民族的安全上面临危机。可以发现,以“杀戮”为手段的冲突,双方夹杂着无数人命的血仇,完全对应了如今美国的黑白人种的对立状态:以弗洛伊德事件和黑人街头暴动为典型象征的“血腥暴力”。就像片中发展到极致壁垒的两族关系一样,现实中的黑白两族也已经不再是更早时期的相对平和,而是进入了癫狂的敌对阶段。
始于个人而升至民族的杀戮之仇,让爱丽儿和埃里克的共融面对巨大的阻碍,他们首先要突破各自的个体情感之仇恨,并将之扩展成对对方民族的好感--从对对方个人“以爱情淡化仇恨”的情感倾向,过渡到对对方民族中积极一面的认知,将单对单的爱情变成对整体的善意。而二人分别作为黑人与白人的肤色,也无比直接地将这种表达进行了对现实美国的对接。有趣的是,二人的相遇源于海神制造的海难,是海洋对陆地的杀戮,这也传达了一种现实性的信息:在极致的对立阶段中,萌生转变的希望之光。
从理论上讲,这一思路并非不可实现。但当它被放到“美人鱼”这个“地基”之上,一切的运转就显得困难无比了。以其原作而言,“被集体所排斥”的人物设定并非没有延伸到“现实中种族”的可能性,但在经典童话电影的类型化标签--“简单”“美好”“不沉重”---与歌舞片元素的集成之下,电影显然很难扎实地完成“从个体到民族”的升级。
首先要提到的,是爱丽儿和埃里克面对的核心困境的无法明确。事实上,二人的真正对手应该是各自的父母,其背后整个种族的血腥仇恨,以及自己的内心。这种敌意在历史中的不同时期与相应事件中,逐渐堆积起来,几乎变得无法消解,最终形成了完全隔绝的观点与极致对立的杀戮,来到了最恶劣的阶段。他们首先要面对自己的个体情感,从基于家庭与亲人的“敌视对方”中走出来,让爱情压过它,随后则要在爱情的推动下进入对方的世界,对更广范围内的对方民族进行了解,从而解除敌意,感知其积极一面,在情感的连接中意识到双方并无不同。在这个过程中,二人要迎战保守与仇恨为主的父辈,也要破除自己基于种族出身的固有观点与仇恨枷锁,在观点上说服父辈,在内心中战胜自己,获得真正宝贵的情感。
然而,在美人鱼的故事中,作为“传统童话反派”的海妖婆却是不能取消的角色,其以“简单而明确的恶人”姿态,作为最终反派出现的定位也不可改变。这就与上述的内容产生了冲突,在很大程度上弱化了爱丽儿和埃里克对“自己内心”“本方种族”“对方种族”的受困与开解。他们不再专注于解决更接近主题的困境,而是“按部就班”地落入海妖婆的“经典阴谋”中,并最后战胜它。更靠近主题的“反派”就此消失,在剧情上换成了一个较为游离的角色,主题表达也就弱化了。
在更接近主题的前半部中,海妖婆完全处在剧情的边缘,没有任何存在感。而到了后半部,海妖婆带着她的阴谋进入剧情,爱丽儿和埃里克的发展线索开始围绕她,也就没有余地去完成对双方--尤其是自身父辈--种族的细化感知,于自我内心情感的走出仇恨桎梏之转变,也只能变得非常简化了。“反派”的焦点模糊化,直接导致了内在主题的不再明确。主角在剧情上没有持续解决主题对应的“反派”,也就不能在主题的探讨曲线上画出饱满的弧度。
当然,导演也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努力。首先,海妖婆具有彻底的“种族隔绝”思想,她可以毫不迟疑地吃掉海洋里的小生物。并且,电影让海妖婆的阴谋具有了“种族仇恨与壁垒”的恶化作用--彻底剥夺爱丽儿的人鱼尾巴,将她彻底变成人类,而非作为海洋一族而登上陆地,并借此制造海洋与陆地的误解而激化矛盾,夺走爱丽儿歌唱能力即是对歌舞片中“真情表达”的剥夺,对应了两族人“舍弃美好情感,纠缠与消极仇恨”的状态。由此,埃里克和爱丽儿战胜了海妖婆的阴谋,也就完成了对阴谋中内在负面性的破除,以及对其极端思想的推翻。
并且,为了与海妖婆产生一定的区别,导演还要对双方的民族进行“优化”,因为它们也同样是海妖婆阴谋的受害者,也要与两个主角一起在最后对抗海妖婆。围绕着主题,两个民族呈现出了各自内部的“小种族大同”状态,海洋王室中的七海美人鱼根据各自属地而肤色不同,陆地皇族则是白大臣与黑女王的组合。这与“彻底孤立”的海妖婆产生了程度的差异,提供了双方反抗她的前提,并让爱丽儿和埃里克的战斗上升到了整体种族的高度,也同样具有对现实的指代性。
于是,影片变得更加符合了传统童话的语境:更加具体的反派(某人),更加可见的困境(确切反派的个人阴谋),更加微观的家庭(变得和谐的亲情),更加幽默的氛围(作为帝王意志执行者却反而“诙谐化”的螃蟹)。
然而,最靠近主题的确切载体终究还是双方的整体民族,以及代表它的两位帝王,而非海妖婆这样一个与两族无关的纯粹孤立个体。两个主角的最终关卡也不应该是“山中贼”的阴谋,而是“心中贼”的自我。海妖婆是经典童话中必须挑大梁的反派,也必然与当代性的核心议题产生冲突,无论导演如何将之努力融入到主题架构之中,也必然是无济于事的。相反,由于双方民族之整体的“反派感”被削弱,承载着保守思想与仇恨桎梏的双方父辈表现出更多的亲情,柔化了自身的形象质感,甚至在主题表现上起到了反作用,让它的表达逻辑变得自相矛盾起来。
在影片的后半部中,我们看到了一个非常接近“传统童话”的作品。虽然导演还在努力地试图给出一些主题性的信息,但由于“反派”向海妖婆的转移,“困境”向个人阴谋的集中,爱丽儿和埃里克已经无法再与双方民族之整体进行交互,只是在解决着“爱丽儿无法出声唱歌”的阴谋诡计,于是表达就变得过于狭小与局限了:失声造成了二人在爱情结合上的障碍,但停留于此终究只能获得个体视角:突破个体反派的个体阴谋,对对方个体的情感传递与真心理解,实现个体的爱情成功。
当然,“发声与唱歌”本身便是真情的符号,是两族人摆脱壁垒与化解仇恨的前提,这让两个主角的爱情具备了一定的“民族整体”映射作用,也将海妖婆的阴谋联系上了主题:剥夺真情载体,让二人无法直接交流,无从亲吻而破除诅咒。在爱丽儿刚上岸时,导演也做出了一点对民族仇恨与壁垒的表现:鱼随从无法离开水,螃蟹被人类扔进竹筐,爱丽儿自己则被完全不知为何物的马车轮子伤到,对人类世界充满了畏惧,并说出“我们只是人类的食物吗”。然而,这一切却迅速地结束了。爱丽儿与埃里克在重逢的第一夜便开始了解对方世界中的美好一面,前者向后者展示了珍珠与海螺,后者则给前者介绍陆地的广阔。而在第二天,爱丽儿则直接融入了人类世界,将之前尚不了解的马车完全玩转。
可以看到,双方的壁垒几乎瞬间就消失了,两个主角也根本没有触及到仇恨的部分,一切也没有上升到民族的整体层面。特别是爱丽儿,她的母亲被人类杀死,同类被不断捕杀,也意识到“我们是食物”,却对所有人类都未展示出敌对的情绪,甚至连基本的畏惧和戒备都只出现在第一天。而二人的爱情也是直接确立,前半部中铺垫的“思想异于父辈的困扰”之共鸣无从谈起,对对方种族的家国仇恨也完全缺席,更说不上“被爱情化解”。
他们面对的唯一阻力是“失声而无法交流”的阴谋,导演也努力地将之与主题相连。首先,是爱丽儿在幻想中歌唱,却在现实里面对埃里克哑然的部分,代表了真情的隔阂。随后,在二人即将亲吻成功的时候,螃蟹等海洋族代表者给出了“声音输出”的转变,从一开始海鸟唱歌却只是人类视角下的“噪音”,到运用河流森林--更靠近海洋的大自然--成功做出音乐,推动二人的爱情升温,说明了海洋种族对人类基于真情传递的态度切换。
最后,则是海妖婆化身的到来,将歌声与真情的关系做了升级,也具备了一定的现实指向性。阴谋让她得到了爱丽儿的歌声,但却没有后者对埃里克的真心,带给埃里克的也只是迷惑与怀疑,而非爱情圆满的幸福感。爱丽儿不能唱歌,却在登陆后用手势、表情、行为等方式,让埃里克确切地感受到了爱情的存在。物理意义上的歌声显然是不重要的,其中蕴含的真心才是关键。只要拥有心灵中的真情,哪怕没有歌声的手段,同样可以突破现实层面中的各种阻碍,彼此携起手来。这样的表达发生在历史与当代的新仇旧恨双重激化的当下美国,显然是对此的指射。并且,作为阴谋化身而拥有非真情歌声的海妖婆,以白人美女的姿态出现,与拥有真情的黑人爱丽儿争夺白人埃里克,自身追求白人内部的结合,阻碍两种肤色的共融,也是白大臣口中埃里克需要破除的“虚幻”(种族优劣的桎梏,对于真情交心的迷惑),让它的现实性变得更强了。
然而,即使做了诸般努力,导演却终究无法改变一个根本性的缺陷:爱丽儿和埃里克,根本没有对“民族整体”与“民族代表之统治者”,做出直接的反应。
对民族整体的反应,与各自父辈的思想交流,对对方种族从仇恨到真情的转变,对双方共性的认知,由于王室与“族中群众“”作为“反派”的属性淡化,完全失去了具体展开的可能性。甚至,在出场的部分里,王室与民族的存在在没有铺垫的情况下转成了积极的状态。导演模糊了更保守、极端、代表统治思想的双方帝王,而是将更多戏份给到了他们的“意志执行者”,螃蟹赛巴斯丁和白人大臣。由此,更难以处理其“突兀的立场质变”的角色退场,而两个执行者则成为了明面上的“政府代表人”,直接给出了对种族共融的积极态度:螃蟹帮助爱丽儿追求埃里克,大臣也派兵寻找美人鱼,并放纵埃里克追求自由,甚至成为了埃里克“破除幻觉”而牵手爱丽儿的关键助力。由此,导演以相对不突兀的方式悄然完成了双方统治者阶层的质变,他们与前半部中的属性完全相反,中间的转变过程缺失,只是被导演“糊弄”了过去。
这样的处理,或许是为了营造更接近经典童话的“微观家庭矛盾”与“相对和谐倾向”,并让反派变得更加具体集中到海妖婆身上。但其带来的问题也是致命的,埃里克和爱丽儿应有的主题指向性展开,对整个民族领导者的思想交锋、说服,他们面临的化解仇恨之挑战,对其的冲破,随之引导出的两族人的更扎实质变,完全不存在了。对此,导演也做出了一定的缓和努力,以白大臣为代表,双方王室帮助两个主角战胜海妖婆,便是两族人对“被剥夺的歌声”的找回,即对于歌声中真情的重视,情感从仇恨走向爱意,构成了共融的条件。然而,在更具体详细,更具有展开空间的文本层面上的缺失,绝非这种概念化表达所能弥补的。
在高潮的段落中,导演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。爱丽儿和埃里克即将完成的亲吻被前者变回的鱼尾巴阻碍,而两族统治者也直接出场,人类女王对美人鱼展示了敌意,海洋一边则以“戴上王冠的海妖婆”作为统治者,对人类的沉船和两个主角大肆破坏。两族的整体性隔阂似乎有所建立,但却依然是短暂而模糊的,人类女王的下一次出场就认可了埃里克,而海洋的“统治者”甚至就是海妖婆,依然停留在个体层面,只给出了一个“民族整体代言人”的打扮而已,其针对的也根本不是单纯的人类阵营,而是陆海两族。这种稍纵即逝而又暧昧含糊的主题表达,并没有脱离传统童话的局限,从海王作为父亲对女儿的爱--这导致海族代言人必须换成海妖婆--到主角二人战胜具体反派,再到缺乏过渡的大和谐,都是如此。
最后要提到的,则是歌舞片的类型化诉求。由上述内容可见,本片讨论的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,势必需要大量的细化文本与切入角度,建立起探讨的长度与深度。然而,歌舞片的很多段落却要由歌唱填充,于文本层面而言是“静止”的,只是在抒情,而没有推进任何东西。在本片中,导演将歌声赋予了“美好真情”的含义,让它成为两族产生爱情与化解仇恨的关键,在歌词中也直接传达了主题对应的理念。但是,这种形式的主题表达终究过于生硬,只能作为辅助,无法弥补被挤占掉的具体表现内容的缺口。
真正做出了一定深度的歌舞片,如2012年版本的《悲惨世界》,2022年版本的《西区故事》,片长均几乎达到了160分钟,且后者在斯皮尔伯格的执掌下,也依然有些单薄。相比之下,受到经典童话束缚,片长只有不到120分钟的《小美人鱼》,自然无法取得成功。
我们可以看到,本片的一切进展都显得如此之快,一切都停留在“概念”的直球之上,而没有太扎实的表现说服力。甚至,它还浪费了很多展开的契机点,例如爱丽儿和埃里克在各自父王面前被提醒家仇国恨,从而陷入了迷惑之中,他们却没有进行进一步的讨论,也没有去更加直观地展现“对家族利益受损”和“对母爱缺失”的感知,而是各自用唱歌来直抒胸臆。这是歌舞片的常规操作,于本片主题表达的需求而言却不够落地。
最夸张的案例是,二人的爱情萌生都是“概念化”的。爱丽儿只是看到了埃里克救狗,就直接产生了“我们是一样的”之共情。如果到此为止,随后在结交朋友的基础上出发,再行产生面对各自成长与民族理念之困惑和理想的吻合,进而变成更深度的爱情,是非常合理的发展走向,但仅以此初始共情就直接爱上,显然就过于草率了,这绝非爱丽儿在此刻的唱歌段落所能弥补的。
《小美人鱼》注定无法实现“经典童话”与“当代性社会议题”的平衡。看上去,所有人都处在明知这个结果的情况下,却依然在推进这个项目,他们似乎并不在乎主题表现完成度的水平,只停留在基本概念展示的阶段。与其说是在创作和表达,不如说是在表态与站队,高喊着“我很在乎”,实际上却不在乎电影,不在乎童话原作,也不真的在乎价值观。只有罗伯马歇尔还在努力,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,但终究是无济于事。
演员的长相绝不应该被攻击,那只是脱离电影范畴的单纯人身攻击。讨论电影公司对演员(肤色,演技)的选择合理性,与直接嘲讽演员本人的先天样貌,有着业务与人格范畴的本质差异。事实上,比起上述各种更严重的冲突,演员肤色与角色“美人鱼”的违和感反而是最不重要,对主题表达负面作用最小的一环,导演甚至用“七海人鱼”的设定做出了一定的合理化,或许这也是影片里唯一奏效的改编设计。并且,反映相关价值观的电影创作本身,也不应该成为某种原罪,因为电影是创作者表达的媒介,而创作者当然可以表达任何思想。
唯一的问题在于,这个思想,这个演员,与这个故事并不契合,反而只会让故事显得违和感严重,于价值观也只会起到让人反感的负作用。不要改编安徒生的童话,而是原创一个奇幻故事,一切自然就回归正常了。黑人演员担任美人鱼的选角,正像是对影片创作本质问题的一种标志:即使基本设定都这么违和,你们依然要强行这样拍吗?
只有当电影回到单纯的电影时,电影艺术的水准与价值观传播的影响力才会真正好转。因为这意味着,对价值观“无视效果的过度强调”已经结束,电影人不再被绑架上价值观的战车,被迫用一切创作去承担其传播职责,而价值观核心人群也恢复了客观适度的健康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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