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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者 杜一用

国内26个公布地铁运营成绩的城市，只有4个城市是赚钱的。《财经》杂志梳理各地地铁集团已经发布的2022年报，发现扣除政府补助，只有武汉、深圳、济南和上海四个城市是赚钱的。武汉赚钱能力最强，年利润约15亿，赚钱能力可以排到第4的上海，只赚了6700万。福州和厦门如果扣除政府补助，福州一年亏损8800万，厦门一年要亏损29亿。

目前国内有55个城市运营地铁。如果纯粹运营地铁，哪个城市都不赚钱。能赚钱的城市都走了“轨道+物业”、“轨道+土地”的站城一体化模式。也就是说，地铁主营的票款收入都是政府还要往里贴钱的，只有与地铁上面的物业捆绑在一起经营才能赚钱。四个赚钱的城市都是如此。

副业赚钱能力最强的是深圳，去年“站城一体化”的营业收入是160亿，占了全部营收的67%；整体赚钱能力最强的武汉，主要收入是“资源一级开发”，年收入是54亿，这是武汉地铁2022年赚了16亿的关键。

其实不止国内地铁，全球各地的地铁公司也多数不赚钱。香港地铁是少数几个能赚钱的公司之一，能赚钱的秘密还是走了“地铁+物业”模式。港铁公司2022年营收478亿港元，净利润达到98亿港元，其中物业发展的税后利润就有105亿港元。也就是说，香港地铁的主业本身也不是赚钱的。

福州和厦门是福建省内仅有的两座运营有地铁的城市。福州于2016年开通1号线，目前共有4条线，在建线路总长116公里；厦门2017年开通1号线，目前共有3条线，在建线路总长98公里。

作为国内地铁建设的后发力量，从账面上看，福州地铁和厦门地铁都是赚钱的，福州地铁2022年净利润有2.78亿元，厦门地铁净利润有3.44亿元。但赚钱的地铁公司都经不起细扒，福州地铁2022年政府补助了3.66亿元，厦门补助了32.84亿元，如果扣除政府补助，福州地铁亏损8800万元，厦门地铁亏损29.4亿元。

论政府补贴力度和亏损的幅度，福州和厦门都没有代表性。北京地铁一年的政府补贴是263亿，扣除政府补助，一年要亏241亿。杭州地铁的政府补助是95亿，扣除补助，要亏88亿。

因为人口基数的不同，地铁公司之间的亏损幅度并没有可比性，但这种亏损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。地铁是一项典型的惠民工程，政府通过补贴确保地铁的正常运转，可以让所有在城市里生活的人都能享受到这项基础设施带来的便利。